风口没变,风量变了 ——“新基建”将推动智慧学习进入下半场(二)

2020-09-14 16:49:42 作者:李鹏、孙林埼

上一期我们谈到了基础设施建设与教育变革之间存在的必然关系,本期我们继续接着谈谈智慧学习这个话题。

不知道屏幕前的各位对“智慧学习”这个概念了解多少。或者换一种方向,我们暂时不从专业角度去思考智慧学习到底是什么,我们就看这四个字,大家应该也能直观感受到“智慧学习”应该是一种比较“聪明”和“智能”的教育和学习方法,对不对?大家的直觉很对,智慧学习简单说就是通过使用新技术让人更“聪明”的学习。智慧学习从无到有的发展历程其实也是基础设施建设不断作用于教育后的产物。但在开始讲智慧学习前,需要先从智慧学习环境这个概念谈起。

互联网诞生后极大改变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的社会进程和众多领域的发展,教育则是被改变的领域中,最为重要和特殊的一个。早在1993年,美国实施了“国家信息基础设施: 行动计划”,这个计划有一个更加通俗的名字,也就是“信息高速公路”计划。行动计划中特别提到“把信息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作为实施面向 21 世纪教育改革的重要途径”,所以从1996年到2010年这十多年中,美国政府先后四次发布了“国家教育技术计划”,不断深化互联网等高新技术与教育各个层面的融合。

我国从上世纪90 年代后期开始,也将“教育信息化”作为教育基础设施建设的重点,发展到2005年则进入了以“应用能力”为中心进行教育信息化建设阶段,此后逐步加以完善,我国也进入了教育信息化发展的快车道。

中国和美国在针对教育应用互联网的探索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共性的特点,比如互联网一定程度会改变学生学习新知识的过程,会触碰到某些老师们习以为常的教学原则,会改变了教师、学生、教学内容三者之间的关系等。而伴随着教育产业的发展和互联网技术的不断进步,越来越多新功能被应用到教学领域,前面提到的如:改变学生学习新知识的过程、改变学生、老师和学习内容这三者间的关系……等特点愈发明显,诸如“翻转课堂”、“远程一对一授课”、“机器答疑”…这类新型的教学手段和新产品不断涌现。教育专家将这些变化概括为“教学环境的数字化转型”。

可是不论在全球哪个国家,在数字化教学环境中开展的教学活动,其实并没有真正改变知识传递的习惯和模式,大家只是简单地把教学内容数字化,或者使用了让人眼花缭乱的数字化手段,学习者仍然被要求尽可能地去接纳和存储知识,这些手段只能达到培养学习者“回忆、理解和应用”知识这类较为低阶的教学目标,而面对帮助学习者掌握“分析、评价和创造”等能力的高阶教学目标时便显得束手无策。在这个阶段,虽然基础建设的改革已经为教学改革带来许多助力,但这种改革看起来却只停留在教学的“表演”形式上,传统课堂教学模式中,由老师“灌输”知识的过程只不过“微微调整”为多了一些看起来十分酷炫的机器和产品帮助老师一起“灌输”。

这里让我们再回想一下上一期我们提到的那个“马与汽车”的例子,大家应该可以发现,在数字化教学环境中,教育变革其实仍然停留在改进马鞍与脚蹬的阶段,因为它们虽然在某些环节为学习者带来了新的工具和体验,但没有跳出现有教学方法和模式。

为了从本质上解决这些问题,专家们在“数字化教学环境”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种对技术含量要求更高,教学理念更具突破性的概念——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 “智慧学习环境”。对于智慧学习环境的定义,海内外从事相关专业研究的专家和学者意见不尽相同,但大家都很认可一个结论——技术进步是智慧学习环境得以实施的基础和前提。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智慧学习概念能够日益得到社会各界的认可和不断向前发展,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应用在智慧学习中的“基础设施建设”其实早在国家提出号召前便开始了。

构建智慧学习环境是一个内涵丰富的概念,它不仅提出了一幅可行性极高的未来教育愿景,更从理论角度规范出一整套实现这个愿景的发展路径。

网龙作为国内最早投入研究“智慧学习”的企业,我们布局教育业务时也充分考虑了打造未来智慧学习环境所需的关键要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在2015年和北京师范大学深度合作,共同成立了“智慧学习研究院”。如今智慧学习研究院已经是全球智慧学习领域最具权威性和学术地位的科研机构之一,在虚拟现实教育应用、教育云计算、教育物联网、教育大数据等多个细分领域进行产学研联动实践,不仅在理论研究上不断创新,也探索适合在智慧学习环境中使用的教育教学新模式、新范例。比如今年年初全球新冠疫情爆发,研究院便第一时间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共同发布了一本《弹性教学手册》。帮助全球各国受疫情影响无法正常上课的同学和老师从中国经验中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回到“新基建”这个话题,目前国家提出的新基建的三个方向与构建智慧学习环境所需的技术是高度吻合的,堪称是为推动“智慧学习”发展量身定做。接下来我们就看看新基建是如何进一步推动智慧学习环境建立的。

我们通常所说的智慧学习环境由教学资源、智能工具、学习社群、教学社群、学习方式、教学方式这六组成部分,学习者与教师则通过不同的学习方式和教育方式与智慧学习环境相互作用,并发生联系。

将构成智慧学习环境的六个要素和“新基建”的三个重点方向放在一起,我们就可以清楚的发现:信息基础设施、新技术基础设施和算力基础设施等前沿技术领域的突破可以为智慧学习环境的每个要素提供持续发展的动力和基础;而融合基础设施又从整体上为“教育转型”提供了方向和政策保障;创新基础设施则为教育线上线下协同发展带来了新思路和潜在业务机会。

我们最后回答本文开头提到的那个问题——什么是“智慧学习”?其实智慧学习这个概念本身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智慧学习的构成要件和开展智慧学习的方式等,大都是动态的,会根据当时社会发展以及人们对于学习和教育的认识理解发生变化。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智慧学习的内涵,因为智慧学习的内涵实际上阐述的是人与学习的关系,理解了这种关系,大家就可以明白为什么新基建会对智慧学习有如此大的促进作用。

要理清人与学习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人可以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去学习。考虑到学习本身的复杂性,我们可以从两个维度去系统考察这件事:一个是学习行为的群体属性,另一个是知识获取的方式。每个维度可以定义出两个不同取向: 在学习行为的群体属性可以分为个体学习和群体学习,也就是说,人的学习过程是完全由自己主导,还是需要参与到一个群体中,和大家共同完成,比如我们今天这样的线上课,就是一个群体学习的典型场景;而知识获取方式则可以分为间接经验和直接经验,它主要是来区分我们掌握某个知识是通过书本、老师、APP……这些间接渠道的教授,还是通过自己的实践来获得,比如通过观察氢气和氧气的反应现象,去掌握某个化学原理,或者实际测试修改了某个参数后,代码的运行结果。

通过“学习行为的群体属性”和“知识获取方式”这两个维度,我们可以建构出一个二维的坐标体系,而这个二维坐标体系中的四个象限便对应着四种典型的学习方式,即:个人自学、研讨型学习、实践中学和工作中学。除此以外,还有一种通用的学习方式——课堂学习。为什么说课堂学习是一种通用的学习方式?因为某种程度上,课堂学习适合各种学习活动的展开。

说句题外话,这也是为什么,在全球范围内,我们熟悉的课堂教学模式和学校管理体系有着极为广泛的社会基础和应用广度。

大家看到上边这五种典型的学习方式有什么感觉呢?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前或现在的学习经历很难准确地划分到某一种类型中?或者发现根据这些类型列举出的具体场景中会有很多交叉重合的地方?

举个例子,比如大家平时可能会参加各种workshop,在参加之前我们会根据主题,准备自己的观点和资料,会“自学”一些知识或了解相关领域的细节。在workshop中,我们参与的则是一个讨论和交换意见的过程。在workshop后,我们可能面临的情况就更多了:可能我们会发现先前自学的内容印象进一步加深了,可能在讨论中其他人的观点给你带来了新的启发,可能由于你们的探讨而发现了更有值得思考的新议题等等。

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这种划分学习方式的标准是从“学习情境”的角度出发的。梳理学习情景的目的是便于我们寻找解决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为政府制定政策,企业确立发展方向提供一个统一的思考基础。如果我们进一步深挖不同学习方式的本质,便可以发现,所有的学习方式最终都将归总为四个因素,即:学习时间、学习地点、学习方法和学习步调。而这四个因素,每一个都与人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也就是人和学习之间的本质关系。

我们前面提到,智慧学习领域的“新基建”其实早已开始,因为只有技术不断突破,智慧学习的众多理念才有可能逐渐变为现实。未来,伴随着“新基建”的政策不断落实,我们将看到人工智能、大数据、高级传感器、5G、云计算……等越来越多的高新技术或产品与教育变革相融合,而这种变化也将让前面提到的“数字教学环境”进一步发展为更加高级的“智慧学习环境”。

教学环境从“数字”向“智慧”的升级就是智慧学习理念的核心,它的“智慧性”就表现在可以适应人们“任意时间、任意地点、任意方式、任意步调”学习的诉求,从本质上改变人与学习的关系,让学习真正能融入每个人的生活。

人,是智慧学习一切思考和举措的核心。